苍牙自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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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bout/隼白x苍牙

From/封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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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舍》:

  他向着烈日而去,怀持自己所计划的时代,制造深渊。

  

  我并非想同他一较高下,毕竟我的最初目的不过是为了从阴阳师手里救回他。当那阴阳怪气的男人朝旁退让几分,我听到隼白张狂的笑声,语气里满是不屑,那削铁如泥的利刃架在武士大名的颈侧,泛着令人恐惧的狠戾。

  他说:“你是我选中的忍者,来吧,让我看看你的力量。”

  可一番激战后又能如何?我妄图阻止,他却毅然召出上古阴剑,强大且极其阴寒的剑气横扫而来,震颤身躯。我怔神半刻,于心头的切肤之痛带着难以置信的怒气阵阵接连。千夜尸炎将这大名府斩去大半,卷起无数飞沙走石,那当头烈日便肆无忌惮地将灼热光芒洒遍每个角落,好似给这充满腐败气息的府中一阵洗礼。

  “你疯了?!上古阴剑是受到诅咒的极恶之物,它的力量会毁了你的!”

  他道那是他的决心。

  我待如何?任凭随风卷起的沙砾撞在胧面上发出细碎声响,阴阳师站在他的身后看似忠诚的模样令我心生烦躁,他们是同党,是口口声声说要为了新时代而推翻武士统治的人。

  我看见隼白的眼里满是决绝,同之前所认识的那个精英部队队长全然判若两人。他擅自使用千夜尸炎,他要为了他理想中的时代去做牺牲品吗?!

  “…隼白,你…”

  声线无法自控地轻颤,紧攥风轮锁链的手蓦地松开,我抬首望去,那两道在半空的人影显得不太实际。隼白周身晃晃悠悠飘着符纸,莫可名状的咒文发出金红火焰点燃黄纸,零碎星点似的绕着他浮浮沉沉。

  “你别再错下去了。”

  艰难咬下这几个字仿佛已经用了太多力气,狂风略过耳畔将他的回答掩上一层模糊的低簌,但我却听得一清二楚,每个字都烫过心头,烙下印痕。他说:“苍牙,我无法回头,这是我必须要走的道路。”

  从这时起我便知道他是我难愈的沉疴。

  而隼白二字,在我生命轨迹里留下了最刻骨铭心的一道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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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小酌》:

  于此间浮沉,我不曾袒露真心。

  自云之国修行归来,同他再度见面已是多年之后。乌飞兔走,久别后的重逢总是伴随惊喜。他被冠以百年一遇的天才忍者,也是忍村公认的下一任首领。当隼白完全褪去当年为数不多的稚气后显得更为冷峻,白发以及那条靛青围巾成了他最大的特点。

  我不清楚这份极度迫切想要见他的心情究竟该作何解释。低垂眼帘凝视杯中清酒半晌,才用以指尖将这酒杯拿捏,腕部稍转,那透明佳酿便随之动荡,杯底游鱼似的纹路显得不太真切。

  大抵是醉意上头,脑海中不断涌现那蓝白身影,较与周遭而显得分外鲜明的色彩拨撩人心,化作竹叶青一坛,散醇香引人沉醉其中。

  隼白。

  倒真是人如其名。隼,猛禽也。那双猩红眼眸沉着锐利,再去探寻便只有无法琢磨的深邃。敌人称他为“白夜叉”,一柄久伴他身侧的刀刃斩过无数宵小,更别说恐怖如斯的忍术——暗灭天杀。纵使他再强大,与我而言、他就是隼白,一个忍者。

  魔风鬼轮通灵的轮眼对我眨了两下,随后便安分闭合。那悄无声息的脚步直至走近才闻几声窸窣,身形微顿,待他落座于自身对面之后方才饮尽杯中酒,绵长酒香绕唇舌,裹挟私情滚烫入喉,淡声出言。

  “…你来了。”

  他沉沉应了以示作答,也同我一般取盏饮酒。围巾将他面颊遮挡了大半,显得眸底晦暗不明,此刻因喝酒而擎指勾下那抹靛青,是淡色薄唇。

  真的上头了。

  暗藏于心的萌芽霎时破土而出,未戴胧面遮挡现下面部表情更显心虚,拢指捏紧酒杯抿唇妄图平复思绪,那源源不断溢出的情感却更加肆意,直到他唤我方才回神,那唇角噙着的笑意更为犯规。

  如消逝芳华竟在我双眸中迸出千万绚烂,星星点点着将所有满怀爱意的追逐尽数留给那个兀自前行的人。酒液灼烧身躯,热得双眸都不甚清明,只得垂首隐去蠢蠢欲动的情绪,自顾低语。

  “没什么,不过是想见你一面而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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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 2019.10.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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